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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次不曾养活几篇10万+的焦虑,都是对“北京中产”们的辜负 | 冰川观察

07月26日 

尼采曾说过一句听起来很《读者》范儿的话:“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,都是对生命的辜负”。

很多北上广的“中产”们,没学会起舞,但挺善于焦虑,也很会玩公号。他们信奉的生活哲学是:每一次不曾养活几篇10万+的焦虑,都是对自己心情的辜负。就像“拍食族”去餐厅吃饭,若忘了拍照,这顿饭基本上相当于白吃。

他们每个月都能焦虑好几次,每次都可以养活几篇10万+文章;人不10万+枉焦虑,他们从不浪费把每次焦虑都转化成10万+的机会。

很多时候,10万+成了他们焦虑的主要目的。古代有些苦吟派诗人“吟安一个字,捻断数茎须”,而他们为了一个10万+,能苦练各种“焦虑”的姿势,为的就是博得读者们转身后的一记“I want you”。

北上广题材堪称“10万+收割机”

比如前两天刷爆网络的那篇《北京,有2000万人假装在生活》,以及作为“周边产品”存在的、以“北京+2000万+生活”为关键词的系列10万+文章——《在北京,有2000万人真实在生活》《北京2000万人假装生活背后,是2千万人的热情孤岛》《北京,我不必假装生活,因为这里有2000万个梦想》《北京,2000万人的生活比你想象的真实》等。

该系列还可以延续下去:《在地球,有2000万个生物假装(或“努力”)存活着》《地球假装存在着》……

制造热点的,蹭热点的;刷屏的,因痛批其刷屏而刷屏的,都在“cue”北京。它们其实是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套路:都在说在北上广的焦虑或奋斗,也都在修炼“唤起共鸣大法”,也都在使劲撩拨读者特别是中产的G点,字里行间就差提示“点我点我”的LED屏了。

▲北京真是一个能制造话题的地方

张五毛们用焦虑凝结的文字,改写了“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,串一株幸运草,串一个同心圆”这句歌词:“把你的焦虑我的焦虑串一串,串一株10万+,串一个大爆款”。

说不清楚这是第多少篇拿北上广做文章的爆款网文了。不得不说,北上广题材堪称“10万+收割机”。某公号策划的“逃离北上广”,爆款;范雨素在北京皮村不甘于命运被装订,爆款;北京中山公园里的相亲鄙视链,爆款……

说不尽的北上广,写不完的10万+。类似的圈阅读量利器,还有“阶层”“中产”“焦虑”等关涉大众痛点的字眼。若这些自带话题性的slogen或元素被很好地串了起来,10万+到碗里来,那都不是事儿。

都是套路

《北京,有2000万人假装在生活》就是个典型例子。这是篇假装为2000万人“代言”的文章基调就是“丧”,文章内核是吐槽,吐槽北京没人情味、没生活气、只有拥堵雾霾高房价。

虽然摆公知范的批判POSE很讨巧,可这讲的其实还是大城市病、阶层板结化等老生常谈的话题,但如果你就此写一篇糅合了数据、资料的传统时评,那基本宣告与爆款绝缘。

而张五毛的打开方式就很“独特”——它是毒鸡汤化讲述,并将公众的愤懑情绪导入绝对主义的程序,所以它全篇下来就像加长版的负能量鸡汤。在这方面,它跟咪蒙的《致贱人》《致Low逼》如出一辙。

咪蒙很多文章都带有自我中心主义和社会达尔文主义的倾向。

《致贱人》就体现得很淋漓:它说的无非反道德绑架,可它不是跟人“一是一,二是二”地讲道理,不会对“贱人”准确阐释和界定,而是锚准一个能击中公众痛点的话题后,诉诸高挑姿势高分贝的吐槽,把某些人原本跟我们的价值差异、生活习惯不同衍生的社交冲突,简化为贵与贱、高雅与low逼的两分法,然后站好了队开骂。

乍读起来,你会在情境代入中快感喷薄:喏,你不是吐槽那些“贱人”吗?咪蒙已经帮你全套服务到位了,把人家踩上几脚吐吐沫,你能不爽?

可爽归爽,“毒”就是“毒”。咪蒙再怎么拿“鸡血”来辩解,它都是“鸡汤里掺了地沟油”的毒鸡汤——纵然咪蒙熬制的毒鸡汤时火候拿捏得挺好:就跟韩剧中的接吻、分手、复合、患癌等桥段已实现了标准化生产那样,咪蒙的话术也满是套路,全根据观众的G点和期待定制。

▲咪蒙的话术中充满套路

事实上,所有的毒鸡汤段子,都有着相似的路数:比如“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,还有远方的苟且”“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,还有永远读不懂的诗和到不了的远方”等,听着的确过瘾。

其戏谑和解构在现实糟心的背景下,跟腻口的正能量鸡汤犄角相对,也满足了审“症能量”疲劳、躲避崇高的人们自黑和消解严肃的需求。

可它有个命门就是:太过绝对化,很容易诱导人将去鸡汤化的“诗与远方”一块摒弃,以苟且为道德高地,将心怀远方者视作“装叉”。

警惕毒鸡汤

《北京,有2000万人假装在生活》也是,它掌握了传播学层面爆款文的精准模型:吐槽火力Max的段子+阶层壁垒+北漂族的惶惑感+北京人外地人的“地图炮”+拥堵雾霾等,各种扎心,简直就是哪是痛点点哪里,公众由代入感生出的情感共鸣,也被这类踏准了自身情绪节拍的毒舌“吃定”。

但它不负责考证与论证,只负责撩拨情绪。

文中的老北京人在南城坐拥五套房、外地人则“一辈子要困在房子里”,固然能在极致对立中,击中公众关于社会分化、阶层落差的痛点,可这类极端化情形和全称命题有多少现实参照性?有多少北京人坐拥五套房?有多少北京人逗鸟下棋听戏喝茶悠游卒岁?所以,它除了激起对立与怨怼情绪又有何意义?

▲北京的“焦虑生活”让人想逃离

遗憾的是,自古套路得人心,自古也是情绪而非道理得人心。张五毛们虽然递上了精神麻醉剂,但其外在的包装却颇得人心。那包装上描绘的,就是北漂挥之难去的焦虑。这份焦虑是普适的,它关于房子、梦想和孤独,这些都无法被消释在陌生而粗粝的大都市里。

汪峰的《北京北京》中阐述的那些意象——挣扎、告慰、拥抱和碎梦,应该能直抵很多北漂者柔软的内心:“在这儿我能感觉到我的存在/在这儿有太多让我眷恋的东西/我在这里欢笑 我在这里哭泣/我在这里活着 也在这儿死去/我在这里祈祷 我在这里迷惘/我在这里寻找 也在这儿失去”。

汪峰戴着墨镜问“你有梦想吗”,而张五毛们则边给读者马杀鸡边问“你焦虑吗”,只不过,人们会警惕汪峰式鸡汤,却对张五毛们端上的毒鸡汤毫无免疫力,心甘情愿地将焦虑、愤懑和智商税一起奉上。

而当人们纷纷以转发、打赏表达“焦虑认同”时,张五毛们兜售的焦虑意绪,也就没白费:Good,又收割了一个10万+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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